长老笑道:“有趣,不过说谎可不是你这个年纪做的,莫要学坏!”
“大话不是这么说的,看这位,唐钰儿,中品灵根,内门弟子!”
唐钰儿一脸傲娇,很是得意。
灵根从低往上,废灵根,凡灵根,下品灵根,中品灵根,上品灵根,极品灵根。
越往上,人越少。凡灵根人最多,下品灵根都不见得有多少人有,中品灵根更不用说,上品灵根,几十年出一个,极品灵根,几百年出一个。
李怀祯仔细打量了唐钰儿,继续说道:“真的!我没骗你,我可以说给你听。”
“哦?你在哪里测试的?据我所知,你是刚来的,我在这里给人检测灵根,我给你检测过?”
长老怀疑的目光扫视他,语气也不好,道:“你莫不是在拿我消遣。”
李怀祯喘息着,反反复复道:“之前有其他宗门派长老下山来传道,免费给人测灵根。”
“我测出上品灵根,他当即就准备收我为弟子,只是当时我年纪未到,不能参加招收弟子,他叫我年纪大了去。”
“一派胡言!”
长老大怒:“编的还挺像模像样,是不是给你支笔,你能写出来本书?”
“你不信就算了,就你这样,我看就是个下品灵根,根本不敢想象上品灵根!”
李怀祯很生气,一气之下大怒:“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好大胆!给你几分好脸色就天高地厚分不清大小?”
长老面色扭曲,想起了不好的事。
李怀祯说的不错,他是下品灵根,勤勤恳恳的大半生,宗主看不过去,给了个长老职位。
宗门内早已有人对此心生不满,其他长老更是当众羞辱他,毫不留情,而他只能忍气吞声,默默忍受。
这位长老收回思绪,再也忍不住,把李怀祯丢给了最刻薄,最小气的管事唐师傅,嘱咐道:“好好对待!切记!”
“好好”二字长老咬牙切齿,道:“听到没有!”
“明白!”
管事唐师傅心领神会。
另外唐钰儿也嘱咐了同样的话,让管事对李怀祯“特殊关照”,李怀祯的生活就此进入三年的煎熬期。
至于那父母么,宗门给了些晶石打发,瞬间欢天喜地,不再过问。
也曾上山看过他,但对于李怀祯的悲惨遭遇充耳不闻,反而督促他卖力干活,讨好宗门弟子,早日晋升外门弟子,自己好在街坊前夸耀一方!
以至后来父母相继离世,他也没有下山看望,被天水楼死死拴住了,也许他们临死前还在做着自己成为外门弟子的幻想吧!
李怀祯内心毫无波澜,唐钰儿对于他来说是一个路人,便低着头看向别处。
唐钰儿脸上掠过一丝不满,仔细打量李怀祯,心里道:“你小子还是改不了这副清高模样,也不看看自己都成了什么样!”
“若不是我留下一手,你早已被首席邱师兄打死了,你还是这副冷淡,真是让人心寒!”
她脑海中浮现了许多画面,如走马观花,从与李怀祯相遇,到现在二人陌不相识的今天。
“李怀祯,你命真大!不错!不过你好大的胆子,见到内门弟子为何旁若无人,你难道不知道你自己什么身份么?”
唐钰儿显然对于自己的这个内门弟子身份很是看重,她看不起李怀祯自甘堕落,碌碌无为,在天水楼当杂役。
李怀祯面色清冷,没有显露神情。
唐钰儿叹息一声,心里道:“你若是能放低你的身子,停下来看我一眼,我就把外门弟子身份给你了!”
“师姐,你好!”
李怀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嗓音低到不能再低了!
“你说什么,大点声,没吃饭吗!”
唐钰儿猛地走过去,掐住李怀祯,怒道:“大点声!”
看到李怀祯痛苦的样子,唐钰儿痛苦的低吼,泪水在眸底流转,手中的力度轻了几分。
“师姐好!”
李怀祯哑着嗓子,断断续续说道,很是狼狈。
“你终于认清了自己!”
唐钰儿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轻声道:“你早这样不就好了,何苦?”
唐钰儿放开了紧握的手。
唐钰儿面容姣好,内门弟子,不出意外以后妥妥的长老。
只见唐钰儿一步步走向李怀祯,他却连连后退,引得对方皱眉。
“我眼花了?这小子在装矜持?”
杂役们死死盯着李怀祯,满脸嫉妒。
李怀祯内心慌张,语气甚至有点不顺:“师姐,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为之前的失礼郑重道歉。”
“上次确实是我一时失态,很是抱歉。若是能够得到你的原谅,再好不过!”
“啊?”唐钰儿有些诧异,没想到这小子如此说话,可不像是他的风格。
“不对,你不是李怀祯,你到底是谁?”
她审视一番,来回打量:“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
闻言,李怀祯心跳加速,忐忑不安。
“钰儿,你在哪,我来找你。”
唐钰儿的传音石响起了首席弟子邱楚羽的声音:“我已经来到后山了。”
唐钰儿意识到什么,背对李怀祯擦去眼泪,笑道:“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冥顽不灵,想故作矜持引起我的注意?”
看对方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她继续说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勾起我对你的兴趣?”
一众记名弟子恍然大悟,再也掩饰不住笑意:“原来如此,怪不得李怀祯如此不合群,原来是想勾起师姐的注意?”
他们一脸鄙夷,看不起李怀祯,眼中充满戏谑:“被揭穿了?演不下去了?”
李怀祯瞪大眼睛,脑海中闪过一丝疑惑,神情恍惚。
杂役们抬起头看着李怀祯,怒道:“小子,别再演戏了?师姐早已经看穿了,这种把戏过时了!”
唐钰儿叹息一声,道:“你确实勾起了我的注意,不得不说,你的做法让我吃惊,有一段时间甚至暗自偷看你···”
杂役们听到后,仿佛当头一棒,击碎了他们的自以为是,心里苦涩。
“可是,这样的做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