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吵得面红耳赤，何雨柱却带着贾东旭到了岔路。

    “东旭哥，”他在路口停下，网兜取出两个饭盒，“这个你带回去。我得去接雨水，就不一道走了。”

    贾东旭接过还温热的饭盒，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两下——今晚家里又能省下粮食了。

    【叮！馈赠饭盒+骑车行善，奖励：十个新饭盒+五斤荔枝】

    何雨柱强压笑意，在拐角处从空间取出特制饭盒——大盒套小盒，里面全是昨儿精心烹制的川菜：

    麻婆豆腐红亮诱人，回锅肉片薄如蝉翼。

    “这些可得留给雨水。”

    他哼着《红灯记》的调子，蹬车往红心中学驶去。

    网兜里的饭盒随着颠簸轻轻碰撞，飘出阵阵麻辣鲜香。

    夕阳的余晖给红星中学的操场镀上一层金边。

    何雨柱在校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手表。

    雨水今早穿着新买的碎花裙，像只欢快的小蝴蝶在他面前转圈：

    “哥，今天放学记得为我护航！”

    看了一下手表，放学的铃声早已响已过二十多分钟。

    何雨柱皱起眉头，掐灭手中的烟，推着自行车往校园里走去。

    教学楼前的空地上，一群学生围成圈。

    何雨柱拨开人群，看见雨水蹲在地上，崭新的碎花裙沾满油污.

    粉色自行车歪倒在一旁，链条无力地垂落着。

    “哥...”雨水抬起头，眼圈通红，手里还攥着沾满机油的手帕。

    “哟，这不是何师傅吗？”李大壮双手插兜走过来，“你家买的二手车质量不行啊。”

    他身后几个男生发出窃笑。

    何雨柱蹲下身检查链条：

    “奇怪，轴钉怎么是松的？不可能自己会松?”

    “你什么意思？”李大壮突然提高嗓门，“自己车质量差还怀疑别人？”

    “就是！我们看见是雨水自己拧松的！”李大壮的同伙帮腔道。

    “你们胡说！”雨水急得直跺脚，裙摆上的油渍跟着晃动。

    何雨柱眯着眼盯着李大壮的手:

    “是你小子使坏?”

    李大壮顿时心慌大喊：

    “家长欺负学生啦！何雨柱冤枉好人！”

    他的声音引来更多围观者。

    何雨柱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同学，能看看你的手吗？”

    “凭什么！”李大壮猛地把手背到身后。

    “李老师，”何雨柱突然转向人群后方，“您来得正好。请你检查一下李大壮的手？”

    李大壮下意识地搓手，这个动作让指缝间的油渍更加明显。

    李老师严肃地推了推眼镜：

    “李大壮，跟我去趟办公室。”

    看着李大壮灰溜溜的背影，雨水破涕为笑：

    “哥，你怎么...”

    “修车的手都沾油，”何雨柱眨眨眼，“但心虚的人才会急着擦手。”

    “哥你真聪明!”

    两人离开时，已看到李大壮在操场罚跑。

    何雨柱宠溺地看着妹妹：

    “老规矩，咱们先去公园，吃饱了再去老师家。”

    公园长椅上，何雨柱掀开饭盒的瞬间，鱼香肉丝的酸甜、回锅肉的酱香、辣子鸡的辛香顿时在空气中交织。

    雨水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夹起一筷子辣子鸡就往嘴里送。

    “嘶——好辣！”

    她小脸瞬间涨得通红，不停地用手扇着舌头.

    却忍不住又夹了一筷子.

    “可是太好吃了！哥，你这手艺绝对是国宴水平！今天又给领导开小灶了吧？”

    何雨柱笑着给妹妹倒了杯水：

    “专门给你留的。”

    他顿了顿，装作不经意地说:

    “对了，哥现在月薪59块5了，还当上食堂副科长。”

    “59块5？！”

    雨水瞪圆了眼睛，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地上:

    “哥你太厉害了！这一下子就涨了22块钱呢！”

    她掰着手指头算账：

    “那以后咱们岂不是天天都能吃——”

    “那当然！”何雨柱挺起胸膛，学着说书人的腔调，

    “你哥我可是谭家菜正宗传人，轧钢厂一代食神！区区副科长算什么？等着瞧吧，以后还有更大的出息呢！”

    夕阳的余晖里，兄妹俩的笑声惊起了树梢的麻雀。

    送完雨水去李老师家，何雨柱慢悠悠地踱回四合院。

    刚跨进院门，就被眼前的阵势惊住了——全院老少跟过年似的聚在中院，个个眼睛发亮。

    “哟，何科长回来啦！”

    三大爷第一个迎上来，笑得满脸褶子都挤在了一起:

    “这么大的喜事，不请街坊们喝一杯？”

    贾张氏一个箭步窜上前，扯着破锣嗓子嚷嚷：

    “要请就得像样！十只鸡、十只鸭，再来二十斤红烧肉！”

    她边说边比划，口水差点溅到何雨柱脸上。

    何雨柱心里暗骂：

    这老虔婆，当我是开养殖场的？

    “柱子啊，”二大爷背着手踱过来，语气酸得能腌黄瓜，“咱们院可算出了个官老爷。”

    他特意把“官老爷”三个字咬得极重。

    阎解成三步并作两步蹿到何雨柱跟前，眼睛直勾勾盯着那辆二八大杠：

    “傻柱哥，今儿骑车该抽签了吧？”

    他搓着手，活像只馋嘴的猫儿。

    何雨柱二话不说把车钥匙抛过去，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老老少少围作一团，眼巴巴盯着那个旧纸箱，仿佛里头装着的是金元宝。

    “三大妈，您这是？”刘光天突然瞪圆了眼。

    只见三大妈正踮着脚往箱里塞纸条，那架势比大姑娘上花轿还郑重。

    “咋？就许你们小年轻学？”三大妈叉着腰，嗓门拔得老高:

    “教员可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

    她特意把“半边天”三个字咬得极重。

    刘光天被噎得直挠头：“不是...我是说...”

    “哎哟喂！”贾张氏突然插嘴，笑得满脸褶子都在抖，

    “杨瑞华，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别把车轱辘给骑散架喽！”

    “今儿个我就祝你手气旺，抽中了签，给大家表演个嘴啃泥！”

    二大妈立马帮腔：

    “就是！你要能学会骑车，我明儿就爬树上打鸣儿去！”

    三大妈气得直跺脚，正要还嘴，何雨柱已经晃着纸箱开奖了。

    当“杨瑞华”三个字蹦出来时，院里静得能听见针掉地上的声音。

    一听到抽签结果，小年轻们顿时炸开了锅。

    “贾张氏！你这嘴是抹了乌鸦屎吧？”一个半大小子气得直跺脚，“怎么偏偏就抽中三大妈了？”

    另一个更损，指着贾东旭嚷道：

    “东旭哥该不会是捡来的吧？亲娘都不保佑你中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