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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接上回)

    亢青龙可不真是只会往前冲的二货,他可是一直都相信着身后的队友们。

    从长安城到这里,一路艰难险阻虽然大多都被幽隐幻纱所规避,但战斗还是无法完全避免。

    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战斗少说也有数十场,全靠七人各显神通、互帮互助才能走到这里。

    本该被自己抓到的‘本质’居然瞬间消失不见,混沌肉眼可见的僵硬下来。

    只能遵循本能没有自我意识的它,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本质’会凭空消失。

    亢青龙邪魅一笑,他可不管蚀狻兽在想什么,在莲花灯笼罩之下,混沌可是连摸都摸不到他。

    “好机会!”

    手中拳爪再次变幻,形成了一对拳刃,对付这种能够卸去蛮力的蚀狻兽,还是锐器更为克制!

    就在亢青龙就要出手之时,面前混沌的周遭却出现天地异象!

    天空中突然汇聚了闪电乌云!滚雷翻腾,顺势朝它劈下!

    轰隆炸起一滩渣灰!接着从混沌地面朝上毫无征兆的卷起火炎龙卷!那混沌在龙卷中央被烤的嗞嘣作响。

    等到火炎完全散去,只留下小了好几圈的猩红肉堆在地上蠕动!

    “你们别抢咱的功劳啊!”

    这一幕当然是身后同伴出手导致的,眼见异象消失,亢青龙抓紧机会抄起拳刃就要刺去!

    可一张慢悠悠的符箓从他身后晃荡飘出。

    奇怪的是明明看上去慢慢悠悠,却比亢青龙还快一步飘落到剩下的猩红肉堆之上。

    “破杀令?小道士!你怎得也爱抢咱功劳!”

    “不是他,”带着一抹寒光的银尖枪先亢青龙一步刺向肉堆上的破杀令,“你个二货,是我!”

    一道倩影带着长枪深深地刺进肉堆里,顺便把那张贴在外面的破杀令也顺势推了进去。

    “闾从灵!?”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道气长存。急急如律令!”身后传来小道士的声音,“破杀令!”

    看着刺枪收枪一气呵成的丽影朝自己俏皮地眨了眨眼后迅速退去,来不及躲避的亢青龙此刻只想出口成脏。

    “别!”

    嘭!

    大地崩裂的声响过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

    被女娲神像守护的山水画卷里有着一片宁静的山谷,连绵起伏的青山层层叠叠地铺展开来。

    山峦被郁郁葱葱的树木覆盖,翠绿的枝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山脚下,有着一片柔软的绿地,嫩绿的草尖上还挂着清晨的露珠,在空气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一条清澈的溪流从山谷中蜿蜒而过,溪水潺潺,生生不息。

    溪水在幽静中流淌,水面上泛起层层细碎的波光。

    溪边的石头被岁月打磨得光滑圆润,偶尔有几朵野花点缀其间,为这片静谧增添了几分生机。

    四周一片宁静,没有神耀的炽热,也没有岳辉的冷淡,只有青山、绿地和溪流讲述的令人舒心的故事。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让人心旷神怡,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份静谧之中,时间也在此刻悄然停驻。

    “哈哈哈哈哈哈哈!”

    “喂,”溪流里满身污秽的赤裸身影和周边的青山绿地显得格格不入,“咱可是被糊了一身!亏你们能笑得出来?”

    内心深处感到无奈的亢青龙想生气却又气不起来,只好闷着一张脸,如同便秘般看着一边草地上笑得前俯后仰的人。

    岳锦泽倒是冷冷清清的原地打坐,和往常一样,温琴琴也安安静静的坐...

    原来是在憋笑...

    “喂,闾从灵。”

    “嗯?”

    “咱这个样子不惨吗?”

    扭头看向同样在河里帮自己擦拭铠甲的罪魁祸首,颇有几分不解的问道。

    噗呲!

    “惨...”

    只回答了一个惨字的冰山美人一改往日生人勿近的姿态,就算是她也憋不住笑。

    “既然是惨,又为啥不带着咱一起跑呢?”

    面对亢青龙,他满心的疑惑在那张天生喜感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

    那双贼眉鼠眼的小眼睛,配上一脸无辜的表情,实在让人忍俊不禁!

    闾从灵当然也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

    “小道士你说,”亢青龙又看向另一边同样在帮他洗刷铠甲的方俊先,“咱们七个有多少种神通?有多少种术法?有多少种弄死那头混沌的方法?为啥你偏偏要用破杀令呢?”

    “不是我要用...是...是她!”被借‘刀’杀人的小道士颇为委屈,“是她说要配合我的破杀令一举灭杀那头混沌!我才用的!”

    “臭道士!还以为这里就你光明磊落呢!怎么也开始诬蔑人了!”

    被揭老底的闾从灵气急败坏的瞪了一眼方俊先,可怜了小道士,左右不是人。

    “妈的!”亢青龙气不打一处来,“咱就知道是你!”

    “是我又怎么样?你个二货!谁叫你老是喜欢一个人往前冲!”

    说完还朝他做了个挑衅的表情,气的后者直接向她抓去!

    “别跑!”

    “her呸!就你这二货追得上我?再练个几年再说吧!”

    望着溪流里追逐嬉戏的身影,岸边草地上的一男一女带着面颊上残留的笑意。

    沉浸在这长安城外难得的宁静中,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片刻放松。

    “我记得闾从灵是妖族出身吧?”火红长发的女人抱着双腿,看着溪流里的身影眼里满是羡慕,“本体好像是鸱(chī)鸮(xiāo),平日里最不近人情,没想到能和这个傻子玩的那么欢乐。”

    “别那么说逗逼龙...”

    队伍唯一的剑修半躺在地上,身后那柄插入土地的剑鞘成为他的依靠,与身旁的女人保持着一段距离,显得格外闲适。

    “他可是上古异兽应龙的后代,他们之间虽不是同种却是同族,就算是修出人形,肯定要比我们这些个人族亲和的。”

    “还说我呢,你不也叫他逗逼龙?”

    “我这是爱称!你那是调侃,怎能混为一谈?”

    “那...”内心如火的女人俏脸微红,“有没有对我的爱称?”

    “有啊。”

    “是什么?”

    “母夜叉呗!”

    青衣剑修说完便带着一脸玩味,身体却警惕着身旁的女人。

    脾气火爆的女人肯定受不了这个‘爱称’,她肯定要爆发!

    卢方仪冷艳的外表和火爆的性格在整个白玉京都是出了名的!

    曾经有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口头上轻薄了她,结果硬是被她从公众四方街追到了南城门!

    要不是那家伙的师尊带头逼着他道歉,怕是要追到空鸣神山上!

    但此刻的结果却出人意料!

    眼前一幕却让青衣剑修瞠目结舌。

    只见抱着双膝埋头其中的热辣美人并没有剑修想象中那般暴躁,一头火红长发垂直而下遮蔽了她的面颊。

    没一会儿她就自己拨撩起剑修那边的发丝,只露出半张羞红的侧脸和带着丝丝幽怨的眸子。

    “就算是爱称...”

    向来以审视臭虫般眼神看待男人的火山女王,竟流露出这般清纯动人的瞬间?

    “被你这样叫...我也是会伤心的...”

    “抓到你了!”

    没等青衣剑修说话,溪流里的动静便引起了他的注意,磨着牙的火红女人只得跟着他的视线一同看去。

    “你想干什么?”

    “咱想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眯着眼带着邪魅笑脸的亢青龙看着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的女子咯咯笑出了声。

    大意之下被他抓住的女子轻咬贝齿,仿佛认命似的侧过头去,脸上泛起丝丝粉红。

    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压在她身上...

    本以为自己会喘不过气来,结果除了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之外,并没有想象中的压迫。

    “咱给你洗把脸!嘿嘿嘿!”

    一只手把身下女子的双手束缚在她的小腹处,另一只手从一旁的溪流底下掏出了一把淤泥。

    正欲动手的亢青龙突然愣住了。

    他看到女子的马尾在小溪中散落,发丝顺着溪流的方向,从头顶倾泻而下,披散在两肩。

    本该乌黑的发丝,在溪水的轻抚下,偶尔泛起几缕银光。

    这时他才注意到平时的自己根本不曾注意的地方。

    他能看到侧着脸的绝美女子修长睫毛下微闭的双眼。

    哪怕有着一小半的脸被浅浅的溪流浸没,但清冽的溪水丝毫没有掩盖女子的魅力,反而那依附在睫毛之上的小小水珠衬托了女子闭月羞花般的美。

    散落两肩的发丝,让平日里不怒自威的银甲军女战士变成了水中嬉戏的邻家小妹。

    时不时想要挣脱的双手引起了亢青龙的注意,那甲胄之下的薄薄袍衣在浸湿之后变得透明不少,他能看到其下的洁白和曲线...

    不知不觉中,亢青龙扔掉了手中的淤泥,他的心态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在上古异兽动辄万古的漫长寿命中,年龄尚小的他似乎察觉到了自己不曾察觉的事物。

    “闾...闾...闾...闾姑娘,”望着面前突然放开自己的二货,闾从灵颇为费解,“下次...下次咱不会那样莽撞了,咱...咱也不生你的气了...”

    目力极好的她能看出前者小麦肤色的面容下隐藏着的红晕。

    这二货脸红个什么劲儿?

    正当其疑惑之时,一缕不解风情的微风吹拂到她身上,感受到丝丝凉意的她下意识往下看去...

    “你个登徒子!”

    完全羞红的面容像是一颗熟透的蜜桃,让人忍不住内心的悸动。

    “咱...咱也不是故意的,”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之后,亢青龙便不敢与之对视,“你坑咱一次,咱坑你一次,扯..扯平了...”

    “扯你个鬼啊!你个臭流氓!你说!该怎么赔我!”

    正在气头上的女子没了平时的半分冷静,连说出的话都不经思考了。

    下意识紧抓着那件遮体披风,生怕自己再露出点什么。

    这披风之下除了护在胸前和下身的甲胄,其它地方可都能看个若隐若现...

    这是闾从灵第一次觉得,独属于自己宗门的银甲军甲胄袍衣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万能好用了。

    “那要不...”一脸贱兮兮的亢青龙试探似的说道,“我以身相许?”

    这一下,赤着脚浑身湿透站在溪流里的女子呆立在原地,抵着头的她看不清表情,估计是被气的不行,最好赶快跑起来!

    “等一下!”正欲逃跑的亢青龙被身后的闾从灵叫住,“前辈,起来了!”

    “气疯了?”

    “前辈!快起来!”

    画面一转,视界里的一切消失不见,自己仿佛变老了好几千岁,疲惫而又死寂。

    入眼的是直射在祖地崖壁上的耀光,等到适应了这份光亮之后,才勉强看清头顶大树遮蔽的金黄。

    “前辈!你终于醒了!”

    自从决定放下肩上的职责,青衫老者便头一回睡得那么死。

    缓缓意识到那一切只是梦境中的回忆后,青衫老者的神情不由得低落下来。

    “我睡了多久。”

    刚醒过来的老者面露疲惫,像是在问别人,像是在问自己。

    “一整天了,”身旁搀扶他起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赤雨石,“我本想等前辈起来的,可前辈一直不起,像是...”

    “像是什么?”

    “像是个死人...”

    “死人么...”

    丝毫不在意耿直青年不遮掩的话语,这个若有所思的老者呆呆的望着眼前既陌生又熟悉的一切。

    似乎仍有几分意识还在梦境回忆之中,无法自拔。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反手变出一块只有一半且残破的‘流云’纹章。

    “我在想什么呢...”黯然神伤的老者小心翼翼的收起了这块纹章,“那肯定是已经发生过的事啊...”

    看着明显不对劲的青衫老者,赤雨石很识趣的退至一边。

    虽不明白老者这是怎么了,但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青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可惜也只有这点。

    “你的奔雷剑练的怎么样了?”金黄树下的老者突然问道。

    “不太好。”

    “练一剑我看看。”

    说完,青年便老实挥出他所领悟的一切,可半点异动都没引起。

    “还是有形无意...”

    青衫老者并未多说什么,路他已经指出来了,至于能不能走,怎么去走,就不关他的事了。

    “我要离开了,离开北平洲,不会在回来。”

    “前辈!”青年朝着老者行了个恩师礼,“保重!”

    望着青年递过来的乾坤袋,老者立马就感应到里面的东西。

    与十万两白银大约等价的珠宝和碎银,怎么看都只有超出十万两的份,还有好几葫芦之前拿给自己喝的酒。

    “倒是与咱缘分不浅...”

    刚有瞌睡,就来了枕头。

    心情转变的老者也不客气,取出一个酒葫芦直接猛灌起来,像掷硬币似的随手掷出一块残破的金属。

    “找个神匠,让他用这个修缮我给你的那把剑,多少能恢复一些。”

    接过金属残片的青年来不及细看,就紧跟着青衫老者往崖壁边缘走去。

    “对了...”

    像是临时起意,老者回身拍了拍青年的肩膀,不像是陌生前辈,倒像是亲族长辈般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

    “你的剑道天赋是有的,虽然你还未找到自己出剑的理由,可既然你走上了这条路咱便提醒你,总有一天你会因为无力而失去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东西,那怕你每时每刻都在修行历练也不够!”

    “等真正到了那一天,跨过去的便能成就非凡,跨不过去便只能做咱这般的半吊子...”

    “可是咱不后悔!咱只后悔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没有说尽自己想说的话,做尽自己想做的事,出剑的理由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你得问自己,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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